实验炖豆腐

【楼诚】情歌王 4

——离开你是傻是对是错
是看破是软弱
这结果是爱是恨或者是什麽

十七岁,她披头散发形容枯槁,了无生机地坐在叔父家的花园里。一片灰暗中南田洋子走向了她,给了她一支如血般殷赤的口红。

二十八岁,她妆容精致黑发红唇,喜出望外地冲出76号的大门。烟雨朦胧里明楼撑着伞等着她,给了她一个真假掺半的温柔笑容。

二十九岁,她未施粉黛却更显动人,狂躁愤怒地将枪从明镜头上移向明楼。数声枪响后明楼看着她,看着她从二楼像断翅的蝴蝶一样坠落在他身前。


黑暗来得太快,快到她还来不及看清明楼眼里的叹息,快到她还没分清自己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恨。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麽舍得我难过
对你付出了这麽多
你却没有感动过

“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话他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但每次看到阿诚的眼睛脑子里总会蹦出这句京味儿浓重的话。

 

能有我家阿诚的眼睛好看?

 

 

 

——爱我别走
如果你说你不爱我
不要听见你真的说出口
再给我一点温柔

 

月光照在的楼梯上,她慢悠悠地走上楼,断断续续地哼着他们初次见面时舞会上的曲子。阿诚静静地站在她的卧房角落里,她的哼唱越来越近。

她推门,一如往常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拧开台灯,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妆容,才取了棉片准备卸妆。而她却突然感到房间里不止她一人,她并没慌乱反而兴奋地一跃而起,朝着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喊:“骑云!”

角落里的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骑云?是你吗?”她疑惑,慢慢走过来。

阿诚心下叹息,回答:“嫂子,别往前走了。”她迟疑着停下脚步。

“你是谁?和骑云是么关系?”

“我是他的同事,他有事要办去了欧洲,走的匆忙,来不及和你道别。他托我送个东西给你。”

 

“欧洲……”她瞬间面如死灰,目光空洞地连退了几步,终是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

 

 

——你又死哪里去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我就是和我叔去了趟外地。傻丫头!要是哪一天我去了欧洲才是真的不要你啦。

 

 

“是什么东西?”

“我放在你梳妆台左手边的抽屉里了,你自己看吧。”

她近乎疯狂的爬到梳妆台边,一把把抽屉整个抽出,零零散散的小东西落了一地,她却只能看到一张倒扣着落在地上的照片。

她颤抖着拿起那张照片,翻过来,是她笑靥如花的脸。

她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郭骑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的真实身份,但毕竟在一起久了,聪慧如她也能猜到几分,她这几日心里极其不安,只因郭骑云再三嘱咐没他的带领绝不能去照相馆找他,这才按耐了心情。

她哭得伤心,连角落里的黑影何时消失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当红电影明星割腕自杀的消息占据了报纸文体版头条,而“德赫路发现男尸系某照相馆摄影师,请家属尽快与警署联系”的消息挂在社会版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阿诚站在明楼办公桌旁,看着桌上的全家福有些出神。

明楼看他盯着照片发愣,淡淡地说:“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一家人再去照套全家福吧。”

她不知他的正真身份,不知他的来路背景,他们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甚至出于纪律,她连一张他的照片都不能有。与他们相比,自己算是幸运的了。

阿诚看着明楼,乖巧地点头。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如此难受

 

明楼接到命令,上头安排了一位来自青岛大学的女教师到上海来接手程锦云的工作,阿诚负责与她接头。接头暗号——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他上句她下句。

演戏演全套,晚上,他们又演了一出兄弟不和的戏码,明楼大发雷霆,阿诚摔门离开。阿诚顺理成章地开车离开明公馆,来到了亚细亚大酒店,他从提前预定的房间窗户爬到隔壁房间,在床下找到了上一位住客故意留下的箱子。里面是一套青色长衫和一条长长的白色围巾。

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个风格?阿诚腹诽着,却是迅速换上了。换完之后又在箱子里仔细翻找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略一沉吟,突然想起长衫内里似乎有个不太明显的补丁。他又赶紧脱下长衫撕开补丁,果不其然,一张写着接头地址的纸条飘了出来。

阿诚迅速扫一眼记住了地址,掏出打火机,看着纸条在烟灰缸里燃成灰烬。他翻窗出来,七拐八绕的回到大街上,叫了个黄包车去接头的地方。

 

小巷子黑漆漆的,阿诚举着盏煤灯不慌不忙地走着,心里默数着门牌号。

到地方了。

咚——咚——咚——

门打开了,一个着旗袍的清秀女子打开木门,吱呀声在黑夜里听着格外哀婉凄怨。女子抬头,却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愣住了,她的眼睛里瞬间积满了泪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说,不动。

他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要先完成接头任务。

“今宵剩把银釭照。”阿诚低沉的嗓音打破黑暗的死寂。但门内的女子却没有反应。

他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女子却是浑身颤抖着低下了头。难不成有什么变故?阿诚皱眉,决定先撤:“对不起,我好像找错人了,打扰了。”

阿诚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带着点哭腔的声音:“犹恐相逢……是……梦中。”

阿诚如释重负,转身,向她点头示意:“琴小姐,你好。”

再抬头的时候,女子已经恢复常态,冷静,冷漠。

他随她进门,他向她介绍上海的斗争形式,她向他传达组织的嘱托,对于刚刚的事绝口不提。

到阿诚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子叫住了他,神情又变的迷离起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啊?”阿诚对她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但女子没等他回答就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紧紧地勒着他,头埋在他胸口低声呜咽。阿诚都快喘不上气了,却做不到推开这个颤抖的身子。“承志,承志……”他听到女子一遍遍地低声呼唤着。

 

阿诚回到明公馆已经是深夜了,明楼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阿诚轻轻地踱到明楼身边,小心翼翼地拿下明楼手上的文件,却还是弄醒了他。

“回来啦——”

“嗯。”阿诚扶着明楼坐直,却见明楼突然垮下了脸。

“哪来的脂粉味?”明长官质问。

阿诚白了个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快去洗澡!”

 

第二天,阿诚潜回酒店办了退房,开回了车,犹豫再三还是瞒着明楼派了人去查那个叫“承志”的人。几天后,他在秘书办公室里看着手底下人交上来的资料和照片,一阵唏嘘。在阿诚还兀自伤感的时候,明楼就电话叫他来办公室,来了也不理他,只专心看手里的文件。

怎么了这是?

“以后你不要负责与琴小姐接头了,我会安排其他人。”明楼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摊,不咸不淡地通知他。阿诚往桌上一瞄,那份文件与他刚刚拿到手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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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大哥会不会太爱吃醋了囧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这歌就是个大杀器,不敢写......搞个眼睛梗算是告慰一下我的军烨魂【手动拜拜

郭骑云死的时候我真的好心疼TUT,他的女朋友我也好心疼TUT,看小说知道他也是GD后更心疼了TUT

昨天看完了《青岛往事》,承志哥哥死的时候我哭得死去活来的琴儿姐姐好可怜......于是就有了上面那个脑洞【继续手动拜拜

最后谢谢大家喜欢!爱你们【我好话唠【还是手动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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