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炖豆腐

【楼诚】【蔺靖】江山还似旧温柔

新坑!风格很诡异,到底算神话还是灵异神怪我也说不清,蔺靖线私设多,楼诚线基本沿用原作背景,人物可能ooc。因为是多个轮回的故事,并且考虑到本人的笔力,所以故事会以许多小故事构成,主线保持一致。

希望大家喜欢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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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既见君子

幽暗潮湿的房间,每个角落都透着阴寒,唯有那扇窗户透着明媚鲜活的日光,印下的金色窗格与阴森的石板地格格不入。

身边人的呼吸微微紊乱,他睁开双眼,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对方在睡梦中也皱着的眉眼,计算他的睡眠时间。

这时,被盯着的人睫毛颤抖了两下,终于醒了。刚睁开的双眼带着惺忪,无神地望着房顶。一会儿工夫,神志渐渐归位,他似乎终于从梦中清醒了过来,长叹一声。

又做梦了啊。

他看他醒了,也不再躺着,利索地从狭窄的小床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而还躺在床上的男人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

 

 

窗户外是另一个世界,他躺在房顶铺展开身子,闭眼吐纳。

单就阳光来说,他挺喜欢这儿的,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树林阴翳,低矮的水泥平房四周甚至都是空旷的操场,阳光就这么没遮没拦的铺散开来,把空气都染成明晃晃的金色。这样充足的阳光正适合他采纳天地灵气。

但这里关着明楼。

所以他讨厌这里。

 

 

他本是朝生暮死的影魅,却撞了大运一般地得了一滴人类帝王的心尖血,被真命天子的血气滋养得以日落而不散。

刚成形时,它懵懵懂懂无知无觉,只躲在天子的影子里看着纷扰人间,直到有一天天子的护体龙神瞪了他一眼,它才正真发觉,与同类相比自己似乎有点不同。

龙神也是闲得慌,时不时逗逗它——用爪子把它从影子里勾出来,运起龙气把它身形吹散,它从不生气。它只是一只影魅,生气这种情绪对它来说太复杂了,所有情绪对于它都是复杂的,它只有本能。身形散了它就慢慢聚回去,被从影子里扔出来它就借着光源溜回去,龙神虽爱捉弄它,却也常常帮它打掩护,否则它愣头愣脑地溜来溜去地迟早被人发现。龙神偶尔也会教它如何吸收日月精华和一点吐纳的技巧,时间久了,它也慢慢强大了起来,龙神用爪子钩他/她的时候它也能偶尔躲躲了。

 

 

后来,帝王薨了,龙神归位,它独自躲在宫宇的角落里修炼。帝王换了一个又一个,朝代亡了一个又一个,这些都与它无关,它只专心地修炼。但它的修为越高它越是不安,这种不安仿佛印在身体最深处,阳光照不进去。

它脑子里纷纷烦烦的东西越来越多,迷迷糊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它终于明白过来,那是属于那个帝王的记忆,是萧景琰的记忆。他的执念混在那滴心尖血中融进了它的身体,它每一寸的灵魂都包含着帝王的七情六欲。他的感情,却深入它的骨髓。

在它终于能够化成人形的那天,它手掌覆在胸口,活生生的骨血感受着陌生的心跳。心脏的跳动仿佛是一种急切的催促——去找他,去见他,去抓住他再不要松开。

它压压喧闹的心脏,发出第一次叹息——好吧,萧景琰。我替你去找他,我替你去找蔺晨。

它终于变成了他。

 

 

琰,挺不错的名字。

 

 

人间数百年兜转浮沉,日月亘古交替变换,他终于在这个幽暗的牢房中找到了他——明楼。

看到他的第一眼琰就知道他是蔺晨,也知道他不是蔺晨。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对立的双方将矛盾揉成了个毛线团子,剪不断理还乱。

明楼就是蔺晨,他们有共同的灵魂有相似的模样,可明楼偏偏不是蔺晨。

明楼不是蔺晨,他们的人生天差地别性格更是两个极端,可明楼分明就是蔺晨。

 

 

烦。

琰又有了一种情绪。

 

 

在试图分清明楼与蔺晨无果后,琰干脆采用了他最拿手的方案——躲在一边看。

白日里他大多在修炼,到了晚上,就整宿整宿地看着明楼。

从明楼的自言自语和他断断续续的梦中,琰知道了很多。

明楼这不是第一次坐牢了,55年就进来过一次,不过有惊无险,没多久就放出去了,降了职,成了个不轻不重的空头官,好在阿诚没有扯进那次事件,俩人生活倒也从容。但没安生几年,文革就浩浩荡荡地开始了,这回先受难的是居于要职的明诚。批斗会开了一轮又一轮,革命小将举着H宝书口号喊了一遍又一遍,明诚平日里八面玲珑待人也好,单位里的后生们装模作样地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也就没什么了。但后来,人们发现了明楼,他们如获至宝般的咒骂自己——这么大个毒瘤怎么会忽视了呢!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山崩地裂。批斗,抄家,游街,再批斗,再抄家,再游街。叛国贼,资本主义毒瘤,站在人民对立面,革命的反叛者……各式各样的牌子戴了个齐全,辱骂不堪入耳,他第一次觉得人民的声音比战场上的枪声更可怖。

最后,终于被扔进监狱。

清静了。

他自己在劫难逃,只盼他的阿诚可以挺过这次浩劫。

 

 

阿诚,阿诚,阿诚,阿诚,阿诚……

第一次在明楼的梦呓中听到这个名字,琰就没由来的感到烦躁。阿诚是谁?和他口中的“大姐”“明台”一样吗?

他也不知是哪股血冲到了脑子里,他不管不顾地闯进了明楼梦里。

却愣住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不,应该是萧景琰的脸。

他看到那个有着和萧景琰一样容貌的少年站在漫天的薰衣草花丛中,白衬衫下的背脊坚实挺拔。少年支着画板写生表情认真,却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就是一副完美的画。

回过神后,他终于感受到了梦境主人铺天盖地的忧伤,他被压得喘不过气。

那是他第一次进到明楼的梦里,出来之后他爬上房顶晒了一晚上月亮,那也是自他到明楼身边后第一次没有整晚看他的睡颜。

那天晚上,他看着月亮,突然想到了两句诗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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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本来意思是看到心上人什么不开心都变开心了,这里反用,看到心上人了,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琰宝宝看着蔺晨和别人谈恋爱当然不开心啊【摊手,虽然明楼不能算蔺晨阿诚也不能算“别人”但还是不开心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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