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双美】在八卦中心呼唤爱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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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学生会例会结束后，一如既往的是分部讨论时间。当然，所谓的“分部讨论”名义上是安排工作讨论问题，但实际上这群丫头小伙子们更多的是在聊八卦。
这回他们的八卦中心是方孟韦，化工原理教研室的老师。
“诶诶诶，今天下午我看到方老师去商学院那儿了，又变帅了。”一个小干事说。
“方老师跑商学院去干嘛？”
“我也不知道。”
生活部部长高深莫测地说：“你们都不知道吧，商学院有个叫谢木兰的大一的。”
“那和方老师有什么关系？”
“我好几次去商学院那儿都看到方老师和那个谢木兰在一起。”外联部部长突然插了进来，她男朋友是商院的，一天到晚往那跑。
“啊？他们是么关系啊？”
“谁知道啊，我看不简单。”
孙朝忠一边听着身后火热的闲聊，一边收拾好东西。他转头给学生会会长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出教室的路上他心不在焉地点头回应着学生的“老师再见”，一边暗自嘀咕：“小姑娘们还是太嫩”。
他孙朝忠作为学生会的指导老师自认为是不嫩的，而且自认为自己有着敏锐地观察力和逆天的运气值，他当然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所以当他也多次碰见方孟韦和谢木兰在一起后，仍是坚定地认为——方孟韦喜欢的是隔壁音乐学院的程老师。
2.
喜欢八卦的人各式各样，但大抵能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看到就说出来，和同好交流信息的；还有一类就是看到了也不说，听到了也不追问，表面上漠不关心其实内心早就飘满了弹幕。别人说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不动神色默默记下，别人说着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的时候也是不动神色，其实心里嘲讽着人们不够敏锐，得瑟地仿佛举世皆醉我独醒。
孙朝忠就是后一种。
这天他的马哲课拖了几分钟，下课走出教室迎面就遇上了来上下一堂课的方孟韦。若搁平时他们也就是互相点个头打个招呼赶紧走人，能有多快逃多快，但孙朝忠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那个小干事迷妹一般的语气说方孟韦“又变帅了”，于是他没忍住多看对方了几眼。确实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但也没比上学那会儿好看啊。
呃，也许是一直都挺好看的。
孙朝忠夹着书和笔记本走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方孟韦充满探究的目光。
3.
刚刚说了，八卦人士大抵分两种，孙朝忠是第二种，方孟韦也是，而谢木兰却是第一种。
所以谢木兰成了方孟韦的一个重要八卦渠道。
方孟韦看着孙朝忠消失在学生之中的后脑勺想到了昨天下午和木兰的对话。
“小哥，我今天跑去找梁教授的时候发现孙老师也在，他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哪个孙老师？”
“教马哲的那个啊，他还是你大学同学吧？我记得你毕业照里还有一张和他的合影呢。”
“哦，他呀。”
关于谢木兰提出的“他们怎么凑到一起的”这个问题，其实方孟韦从大学时代就在想了，可到现在也没得出个结论。大学时，他时不时地撞见梁经纶和孙朝忠一起在食堂吃晚饭，一个面瘫一个变态帅，气场还挺和谐的。
经济与政治向来千丝万缕，恐怕他们是有很多问题要讨论吧——这是方孟韦能想出的最靠谱的答案了。
随着一声铃响，课终于结束了，大部分学生们如蒙大赦一般逃离了让他们痛不欲生的化工原理课，小部分女孩子和极小部分男孩子还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偷瞄着方孟韦。此时一个学霸捧着书上去问问题，那些磨蹭着的学生们动作更慢了。
细心解释了学霸的问题，方孟韦抬手看看表。
差不多是时间去接木兰和程姨了。
4.
学生会这回承办的晚会是一个新片的校园宣传会，几个明星主演都会来，所以安保方面的事情还需要孙朝忠出面和校保卫处还有片方商量。
从保卫处的办公室出来，孙朝忠低头看看表，无奈地摇摇头——正赶上下课，恐怕到食堂的时候又是挤满了学生。
食堂在学校另一头，而校门却是近在眼前。
孙朝忠眯着眼想了想，决定去校外的小吃街解决午饭。
小吃街上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学生，自己学校的和隔壁音乐学院的姑娘小伙们都爱到这儿来吃街边摊。几个比较敞亮干净的店子也经常有老师和辅导员光顾，倒不是他们不爱吃路边摊，只是如果你撸串儿撸地满面红光的时候有个同样满嘴辣油的学生过来叫声“老师好”，这就尴尬了。
当孙朝忠慢悠悠地物色着看着比较好吃的店子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贵到夸张的车从他身边慢悠悠地飘过。
方孟韦的车。
孙朝忠习惯性地眯眯眼，目送着车子驶进音乐学院里。
“又去找程老师了。”
孙朝忠突然没了物色饭馆的兴致，随意进了一家看着人少的店子。
5.
车上，谢木兰唧唧喳喳地说大哥和孝钰姐好不容易回来大爸肯定特别高兴，何伯伯肯定也特别高兴。
方孟韦的大哥方孟敖和大嫂何孝钰常年在外，好几年回来这一次把全家人都高兴坏了，方步亭定了酒店，叫方孟韦接上木兰和程小芸，自己亲自去接了何其沧，一家子团团圆圆地给儿子儿媳接风。
“一家子团团圆圆”当方孟韦在电话里听到父亲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一家子，那我妈呢？但想到一直对他很好对父亲很好的程姨又觉得自己有这种想法挺对不住她的。
他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大学期间跟家里赌气不肯回家，和这个后妈几乎没见过面。现在他学校就在程姨任教的音乐学院旁边，经常接了父亲命令接她回家，虽然一开始不情不愿，后来接触多了，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也就慢慢接受了。
6.
孙朝忠刚坐下了就看见个熟人——梁经纶。
两个人打过招呼后坐在了一起。
“你也出来吃啊。”梁经纶说。
“嗯，你今天不用给何教授打饭？”
“哦，他女儿……和女婿今天回来，他们团聚去了。”
“哦，怪不得刚刚方孟韦也走了。”梁经纶曾经喜欢何孝钰他是知道的，准确地说应该是他观察出来的，不过这个八卦还没变成现实就被方孟敖搅合了。——真可怜。孙朝忠心里默默点蜡。
“是啊，还把木兰接走了。”
“嗯？”关谢木兰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吧，木兰是方孟韦的表妹。”
“哦。对了，昨天给你送过去的观影会的票是木兰要的？”
“嗯，她喜欢那个电影的男主角。”
“你对她真好。”
哦，我就说嘛，方孟韦女朋友怎么可能是谢木兰，一定是程老师。孙朝忠一边想着一边喝了口鱼汤，醋加多了，酸。
酒店里其乐融融。谢木兰和何其沧说到了梁经纶，又不知道怎么扯到了孙朝忠。
“那个孩子啊，我记得我记得。当时我给他们上一门指选课，他是课代表，经常找经纶拿资料。那个孩子不爱说话做事还挺靠谱的。”
这样啊。方孟韦支着耳朵听着，脑子里更新一下八卦数据，嘴里嚼着块南瓜饼，还挺甜。
这一顿饭下来两个人不知不觉地update了许多对方的信息，大学里的那档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破事儿似乎又烧到了心头上。
7.
看片会，孙朝忠作为学生会的指导老师坐镇现场。
他从侧台边上瞟了一眼，看见梁经纶拉着谢木兰的手坐到了第三排中央。
灯光暗下来，人影幢幢，学生们还在陆续入场。孙朝忠跟几个部长又交代了几句，就摸着黑坐到他在第一排的位置。
略有些压抑的年代戏让整个会场迅速安静了下来。整整109分钟的电影孙朝忠看得聚精会神。
直到影片末尾《月圆花好》的旋律响起了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浮云散，明月照人来……”他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渐渐地清晰起来，他慢慢转过头，方孟韦的侧颜被包裹在昏暗的灯光下，眸子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开合着，轻轻和着那首歌。
孙朝忠入了迷一般看着方孟韦黑暗里模糊的侧颜，想起当年自习室里那个被阳光晕染的人，侧颜也是这样模糊的。
8.
八卦之所以让路人其乐无穷是因为从来得不到当事人的正面回应，所以方孟韦和孙朝忠的八卦才会在大学本科的四年里传的沸沸扬扬路人皆知，而起因也不过是因为一张被贴到学校贴吧的照片——午后的自习室里，孙朝忠看着方孟韦的侧脸发呆。
孙朝忠发誓他真的只是在发呆，他看着方孟韦其实什么也没想，至于那些个回帖的是怎么看出“浓浓的情意”“溢出屏幕的CP感”的他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方孟韦看了那张照片，只说：“手机像素真差。”就再没理会那些追着问的同学了。
后来孙朝忠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方孟韦发呆了，可他也知道了方孟韦对于照片的回应。
那些想对方孟韦说的话，就这么烂在了肚子里。
其实方孟韦吞了半句话，他想说的是：“手机像素真差，不清晰一点我怎么看清他是不是真对我有意思啊……”
方孟韦纠结几天后准备找孙朝忠问清楚，不明不白的向来不是他风格。
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一些八卦落到了他耳中——“孙朝忠说了，他那时候真的只是在发呆。”
还好没去，不然丢人丢大了。方孟韦苦笑。
9.
影片结束后，灯光亮起来，主演上台，台下掌声雷动呼喊声此起彼伏。
孙朝忠再往旁边看的时候方孟韦已经不见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他脑袋一热追了出去。
门外也空空如也。
他颓然地摇摇头，转身会去会场。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刚刚也是在发呆？”
他一愣，回过身看着方孟韦。
“你就这么喜欢看着我发呆？还是我就这么点儿背每次你发呆我都正好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就活该倒霉自作多情？”
孙朝忠不回答，他在掂量方孟韦的意思。
方孟韦见他又不说话地看着自己，有些恼了，大声问：“又发呆了？！”
孙朝忠看着他皱在一起的眉毛，摇摇头，说：“不发呆了，再发呆你就真的跑了。那我就是真呆了。”
方孟韦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突然笑开了，说：“你本来就呆。”
此时会场大门打开了，学生们涌了出来。
方孟韦歪过头，说：“看来结束了，我进去接程姨，她是这个片子女主的音乐指导。”
程……姨?
许久以后，方孟韦得知孙朝忠曾经误会他和程姨是一对儿的时候对爱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无情嘲笑，并且更加确定了他本来就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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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孙蜜变身马哲老师只是我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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